拓跋宏怔住,猛然想起刚才那碗药,冯妙曾说过,今天的药味道好怪。他以为她只是在撒娇,不想喝药,才亲昵地哄着她喝下去。冯妙相信了他,可他却给了别人可乘之机。
“妙儿,不会……不会有事的,朕传侍御师来。”他从不说这种自我安慰的话,可这会儿却抖着手,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冯妙看着他,眼里起先的惊惧逐渐退去,只剩下一片空茫,嘴唇翕动,缓缓吐出几个字“你真卑鄙!”
她几乎昏睡了一整天,除了睁眼见夙弟一面,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。她看见的,只是拓跋宏端了一碗药来,千方百计哄着她喝下去。连带着前几日的款款柔情,都成了强烈的讽刺。
“朕没有……”拓跋宏想要辩解,可那药是忍冬准备的、冯夙亲手煎的,在什么都还没有查清之前,他不忍心让她面对怀疑一切的可能性。“妙儿,”他搂紧怀中瑟瑟发抖的身躯,几乎跟着她一起颤抖,“先叫侍御师来,你忍着点……忍着点……”
冯妙用足了力气向他一推,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跌落在地上。她原本就没有多少力气,此时更是虚软,可她眼中的死寂和恨意,让拓跋宏不由自主松开了手。
她疼极了,捂着嘴重而长地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