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静心开始说话,忍冬就一直在一边看着,见她松了手,想都没想便上来推了冯妙一下b>
小盅“啪”一声砸在地上,木柄掉下来骨碌碌一直滚到墙角,里面滚热的汤水全都泼洒出来,溅了忍冬一身,顺着她背上一侧一直流到腿上。小盅里炖的是糯米银耳,又粘又稠的糯米沾在忍冬身上,热度透过轻薄的夏衣,传递到皮肤上,立刻烫起了一片红肿。
冯妙被忍冬推开,只有手臂上溅到了一小片,也起了一溜水泡,可比起忍冬的情形,还是好得多了。
静心抄着手看着“没拿稳啊,真可惜,给姑娘炖了一下午的汤,又得重新炖了。”她从小就混迹欢场,语气里带着直截了当的挑衅。
忍冬疼得直抽气,冯妙不理静心,把她完全当做不存在的人一样,用冷水帮忍冬冲洗烫伤的地方。衣裳都跟烫破的皮肤粘在一起,撕扯开时又是一阵疼。
静心见她阴着脸不说话,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胆怯,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可转念想起中元节那晚看到的情形,心里又觉得不平,她追到后山去找那个不知姓名的菩萨郎,却刚好看见菩萨郎一手抚着冯妙的背,另一手取水来给她拍脸。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,可她分明看见菩萨郎那么认真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