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照着这方法给她敷,要是伤口溃烂了,就混进一点大黄末,不出三天,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。”李夫人的声音仍旧如呜呜风响一般,语气却和蔼得多。
冯妙衣不解带地整晚照料忍冬,换了三、四次白糖豆腐泥,天快亮时,忍冬的高热总算退了下去。
李夫人一直坐在靠窗的小凳上,一动不动,也不说话。见冯妙起身时晃了一晃,才问道“她是你什么人?”
“是我带上山的侍女。”冯妙回答。
李夫人问过这一句,便又不说话了,眼看忍冬的伤情已经见好,她起身就要走。
冯妙对她心存感激,又想起她一个人住在偏僻山房里,忙忙地起身挽留她“夫人回去也是一个人,不如留在这吃过午饭……”她见李夫人步伐匆忙,便想拉着她的衣袖。不料李夫人却好像十分反感别人碰触她的衣衫,闪身往旁边躲去。
房间本就狭窄,李夫人又躲避得急,面纱勾在门上一处凸起的木板上,“嘶啦”一声扯出一条大口子。李夫人赶忙伸手去扯,却把整个斗笠都碰掉在地上。
此时天色已经大亮,冯妙刚好看清了李夫人的脸,惊得倒退了两步,死死忍住才没有叫出声来。整张脸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疤,只有一只眼睛是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