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青岩寺的床榻,自然比不上宫中的床榻,翻身时吱呀作响。忍冬忍了又忍,终于忍不住爬起来,凑到冯妙身边说“你在想他。”
冯妙笑而不语,她的确是在想着拓跋宏,但并不是忍冬说的那个意思。
“娘子,其实奴婢一直想说,您就是想得太多了。”不自觉间,忍冬又恢复了在宫中时的称呼,“奴婢虽然不怎么聪明,可也看得分明,皇上对您是很好的,跟对其他的妃嫔娘娘都不一样。”
冯妙怅然地叹了口气,自从那个孩子没了,她就尽量不去想任何跟他有关的事。她也知道,如果拓跋宏不想要她的孩子,自然有一千一百种方法,用不着哄骗她喝药落胎。可她见过拓跋宏是如何护住林琅的,她并非要与林琅相比,只是,如果拓跋宏但凡有一分把她放在心上,怎么会连汤药里混进了烈性的堕胎药剂都不知道?
“娘子,那一天的药,原本是奴婢在煎的,”忍冬咬着指甲,连话都说得艰难吞吐,“后来小郎君来了,说要亲手替您煎药。皇上来时很高兴,还褒奖了小郎君几句,从头到尾,皇上都没有碰过药碗啊……”
借着清冷月色,冯妙怔怔地盯着忍冬“你说那药是夙弟煎的?”
忍冬心中大是不忍,可终究还是点头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