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只言片语都没有。
他是皇帝,总有许多身不由己。冯妙心中酸楚,却不想对人表现出来。她用整幅的绢布画了一颗石榴树,粗粗勾出几根树杈,叫人挂在房内。她想要每天画一片叶子上去,等到树叶画满了,再画石榴花。等到树上的花也画满了,再画石榴果。等到果子也画满了,再画一粒一粒的石榴籽。
冯妙对着光秃秃的树杈皱了皱鼻子,挥舞着笔小声说“总不能画到石榴籽你还不来吧?画了几颗石榴籽,就让你赔我几颗猫眼石,来得太晚你就赔不起啦,哼……”
她刚在枝杈上画了第一片叶子,屋外就走进两名年长的嬷嬷来,看着有些面生,不是平常侍奉汤药的婢女。嬷嬷屈身向冯妙行礼,客气地说“车辇已经备好了,请娘子移步吧。”
冯妙听得一头雾水“什么车辇?我没说过要外出……”她心口咚咚直跳,盼着这是拓跋宏派来接她的人,可又觉得称呼不对,这些人仍旧叫她“娘子”,并不称她“娘娘”。一字之差,娘子却是对没有位份的废妃的称呼。
“娘子的身子大好了,也该回青岩寺去了,总住在始平王爷的府邸里,平白惹人闲话。”两名嬷嬷都生得人高马大,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扶住冯妙的胳膊,硬要拉她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