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恪的眼睛仍旧有些发红,可那两颗黑水银丸似的瞳仁,已经滴溜溜地四下乱转,显然已经能看得清东西,也不大疼了b>
“冯姐姐,当初是你肯帮忙,恪儿才能平安出生,现在你说的方子又治好了他的眼睛。我……”高照容说着话,眼睛又微微泛红,“我是真心想让恪儿叫你一声母妃的,虽说皇上的妃嫔论起来都是恪儿的母妃,可要是能多一个真心疼爱恪儿的母妃,那才是他的福气。”
小孩子长得很快,离宫几年没见,拓跋恪已经长高了不少。冯妙抱了一会儿,就觉得腰上坠坠的,疼得越发厉害。她不敢逞强,把恪儿放下来,手撑在腰上揉了揉。
高照容叫过拓跋恪,叫他跟婢女在门口玩,抚了抚他的额发柔声说“去吧,别累着你冯母妃了。”拓跋恪小小年纪,已经被强迫着天天读书,生病又闷了许久,难得出宫一次,看什么都觉得新鲜,扒着石阶缝隙里的几棵草,也能玩上好半天。
冯妙看着他与拓跋宏十分相似的五官,眼神一路追着他小小的身子跑来跑去,要是能有一个这样的孩子,拓跋宏一定会喜欢,其实他一向都对小孩子很有耐心。她全没意识到,自己的表情都已经完全变了,嘴唇弯曲得无限美好,连眼波也柔和得像水浪一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