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生,就像树上开出的花朵一般,随风飘落。有人落在枕席之上,就好像终生富贵的人一样,有人落在污秽不堪的茅房里,自然就像那些一生困苦的人了。”
听到前半句,冯妙侧身悄声对王玄之说“这人的说法,倒是跟大哥有些类似呢。”可话音刚落,又听到了后面半句,赶忙捂着耳朵说“这言语也未免太刻薄了些,何必这样讥讽出身不佳的人呢。难道他不知道,有人草莽出身,日后反倒成了天下至尊至贵的皇帝么?人的命运,向来都在自己手上。”
王玄之上身微微前倾,听冯妙说话时,神情十分认真。他衣领间散发出皂角的干净气味,因为冯妙有身孕,他停了东篱里的一切香料,以防不慎伤了她腹中胎儿,连他自己每日用的熏香也停了不用。
听她说完,王玄之才笑着说“你的才思,倒是可以跟他们辩驳一番,巾帼不让须眉。”
见冯妙一笑,王玄之又压低了声音说“之前只说带你出来散散心,是怕你太过担忧。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,我打听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人物要来,只是不会公然出面,你留神看着右手边帘幕后面的人影,无论看见什么都别表现在脸上。”
冯妙轻轻点头,虽不大明白王玄之的用意,却相信他这样说一定有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