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衣卫,让拓跋宏派遣的人手,混在来吊唁的使节队伍里,悄悄带冯妙离开。
“大哥,这样的父亲,我认不认又有什么分别?”冯妙低垂着眼帘,长长的睫毛在她双眼上投下浓重的阴影,“再说,我和夙弟从小就被人笑作是野种,我太了解那种滋味,不想让自己的孩子,也从小就生父不详。”
两人说了这一会儿话,门外便传来小婢子恭敬的声音,请他们去饭厅跟西昌侯一起用晚膳。王玄之来不及细说他的安排,只能匆匆压低声音对她说“妙儿,大哥会帮你安排好一切,不必担心。”
萧鸾曾经长年在军中,与将士同吃同住,侯府里的菜肴,也很简单,比起许多名门士族之家,几乎可以称得上寒酸。
王玄之神色如常地品着那几道菜肴,不时夹一点对孕妇有益无害的东西,放进冯妙面前的瓷盘里,见她喜欢吃那种手指粗细的藕节,便多夹了几次给她。他很少说话,只在萧鸾问起什么事情时,才回答几句。可他的话,带着一种睿智的风趣,言简意赅,却总能引得萧鸾畅快大笑。
萧鸾平常很少饮酒,这一天却破天荒地跟王玄之一起共饮了几杯。他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一坛子好酒,便吩咐旁边的婢女“去我的书房里,取那坛桑落酒来,难得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