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去了哪里,并没像往常那样迎出来。她的身子贴着合拢的房门慢慢滑下去,整个人坐在地上,双手抱住了沉沉发胀的头。
“妙儿!”有人叫着她的名字,从里间快步走出来,“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?也不多穿一件衣裳……”那人拉着冯妙站起来,张开双臂抱住她,想用自己的身体来给她一些温暖。
熟悉的龙涎香气味,混合着男子骄阳一般的气息,将冯妙整个裹住。有一刹那,她恨透了这股象征着至高无上身份的龙涎香味道,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只想把那人用力推开。可那人却将她牢牢圈在身前,任凭她怎么挣扎踢打都不肯放开。
“妙儿,你心里委屈,朕都知道,”拓跋宏在她耳边开口,“是朕不好,以为那些侍卫可以护你周全,你要怎么怨朕都可以……”
他缓缓闭上眼,每说一个字都像踩在刀尖上那么艰难。当玄衣卫对他禀报,已经把冯娘子和她刚生下的孩子带回来时,他高兴得整夜未睡,想看一眼那孩子,又怕夜里吵醒了他们母子。他早就命人修建好了明悬寺,作为冯妙的栖身之所,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,便把她风风光光地迎回皇宫。
可那孩子第一次送到他面前时,便如一把利刃直刺进他的胸膛。他的母亲是汉人,他的双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