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她也总会在长裙之下,悄悄穿上牛皮小靴。手指在绵软凉滑的衣料上抚过,冯清心头微微一颤,也许皇上还是喜欢冯妙那样温婉娇羞的女子。即使再怎么骄纵惯了,此刻她也清楚,最疼爱她的大哥已经故去了,父亲也返回平城养病去了,要是她再触怒皇上,不会再有人替她遮掩求情了。
冯清叫来玉叶,让她替自己换上那身汉服。第一次穿上柔若无物的丝履,地面上的凉意,透过薄薄一层底传递上来,铜镜里映出的人影,怎么看都有几分别扭。拓跋宏派来宣冯清的小太监,已经在门口催促了好几次。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在这时宣自己过去,心底里却透出一点连她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希冀,或许皇上还是偶尔会想起她,想跟她说几句话。
她努力在过往的记忆里,搜寻曾经有过浓情蜜意的证据,却什么也想不起来,依稀只记得成为待选娘子之前,皇上似乎曾有一次很和气地问她:“表姑母,朕也叫你清儿,好不好?”
啊,对了,皇上称赞过她的名字好听,虽然具体说了什么话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,可她仍旧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感受,就像阴冷的冬夜突然整个人浸泡到热水里,从足尖到心尖都是暖的。冯清有些惶惶然地想,至少她在皇上心里,并不是一无是处的。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