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份奏表,“你要是想念昌黎王,朕也可以准你去看看他,陪他在平城住些日子。”
“不用了,臣妾告退了。”冯清木然地退出去,走到门口时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,见拓跋宏正从桌案上拿起已经碎成两片的玉壁,柔柔地笑着抚摸了一把,又低头去看奏章。她认出那是从前宫中给小皇子准备的生辰贺礼,想必是碎了小皇子便不喜欢了,可拓跋宏仍旧舍不得扔掉,放在书房里不时拿出来把玩。
冯清看了只觉刺眼,转回头快步走出去。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的朱紫殿,连玉叶也没让跟着。站在铜镜前,她甚至看不清自己的脸,只能看清身上穿着的那身汉服。
送衣裳来的宫女说过的话,又在她耳边回响起来,“这是南朝的歌姬舞娘最喜欢的款式”。她忽然觉得好笑,自己有一半来自大魏公主的高贵血统,竟然要跟歌姬舞娘学着怎么取悦男人,她绝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!
冯清把罩衣、长裙飞快地脱下,用力撕扯,可宫中的布料结实致密,扯了几次都扯不坏。她又忙乱地去找剪刀,全然忘了这是御赐之物,发泄似的一件件都剪成了碎布条。她抱着头,缓缓坐在满地碎布中间,母亲、滢妹、大哥都不在了,父亲也回平城去了,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宫里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