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代表着皇帝心里已经有了废立的主意了。已经有人开始偷偷地打听,高贵嫔和二皇子平常喜欢喝哪里的茶,吃什么样的点心,爱用金器还是爱用玉器。
一些跟高氏交好的朝臣,也开始重新得到外放为官的机会。
此时,太子元恂已经回到了平城,从心碧口中听来的隐秘,带给他的震惊实在太过巨大。说起来,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,身为太子,虽然不得父皇喜爱,却也是从小被宫女、嬷嬷、太监仔细照料着长大的,并没经受过大起大落的人生。
突如其来的身世之秘,几乎将他前半生的所有认知,都击打得粉碎。从贞皇后陵寝返回平城的路上,他几乎没有一个晚上睡熟过,一会儿梦见父皇声色俱厉地说着“要打死这个混账东西”,一会儿又梦见面容模糊的母后,抱着他嘤嘤哭泣。
他在平城给父皇上了一封奏表,说自己病了,暂时不宜走远路,想先在平城休养一阵子再返回洛阳。元恂心里比谁都清楚,这些不过是托词而已,他其实是害怕,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“父皇”。
在惶惶不安中过了十几天,东阳王元丕忽然带着世子元隆前来探望太子。东阳王是皇室宗亲里辈分最高的老亲王,与任城王元澄一样,在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