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笑了一声,转身往门口走了几步,背对着李弄玉站定。李弄玉顾不得继续扭捏下去,飞快地除去外衫,用桌案上的一柄小刀,划开了肚兜内侧,取出写在明黄绢布上的诏令。
她把诏令放在一边,踩着鞋子一跳一跳地走进里间去,让李含真帮她找了一件外衣披上,这才拿着诏令把宫中的情形讲给元勰和李含真听。为防隔墙有耳,李弄玉的声音压得极低,元勰在她左手边,李含真在她右手边,两人原本就跟她亲密,此时凑在她身边,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可这对名正言顺的夫妇之间,却总好像存在着些相敬如宾的隔阂。
李含真有些不解地问“照弄玉的说法,北海王和东阳王都已经被抓捕住了,皇上为什么不直接来击溃叛军?”
元勰把诏令拿在手里,缓缓地说“这些年南征不断,皇兄的兵马都在南边,宫中只有羽林侍卫,实力远远比不上经过训练的兵卒。可这里的叛军却是实实在在的平城守军。如果真让东阳王世子知道了他已经没有退路,他带着这些守军冲击城门,谁会占上风还不好说。东阳王世子现在一直迟疑不动,就是因为他吃不准洛阳城内的情形,瞻前顾后。”
李弄玉也轻轻点头“皇上的意思是,如果能收服叛军,那就最好。”可收服二字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