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知道他的生日究竟是哪一天。
可这一年,情形却有些不同了,冯妙亲自叮嘱内六局,要好好操办二皇子的生辰宴,又亲自叮嘱元恪,喜欢什么菜色、想请那些人来赴宴,都可以自己拿主意。这消息飞快地传遍了洛阳城,皇宫内外的人都清楚,懿旨虽然来自皇后,却必定已经得到了皇帝的准许。生辰宴事小,替二皇子树立威信事大,看来二皇子这个称谓很快就用不上了,从此怕是要称呼他一声“太子殿下”。
华音殿内,元恪恭恭敬敬地跪在青砖地面上,垂头听着冯妙说话。名义上,他已经归冯妙抚养,可冯妙却对元宏说,二皇子已经大了,可以单独开辟一处宫室居住,并不让他搬进华音殿来,只在有话要说的时候,才宣他过来。
元怀坐在冯妙膝上,吮着手指发笑,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叫着:“二哥哥……二哥哥……”
元恪得体地微笑着,抚了一抚元怀的小脸,却在没人注意时,嫌恶地掸了掸拂过他侧脸的衣袖。十几岁的早慧孩子,懂得如何拉拢身边人,却不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情感。他只觉得胸口像有一头猛虎在咆哮,压都压不住。为什么冯母后愿意天天让这个最小的弟弟坐在膝上,却让自己远远地搬到其他的宫室去住?
他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