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现在闭着眼睛都写得出,消磨时间倒是更方便了。”
他说的都是实情,从前在昌黎王府,他们母子三人,一直被关在小院子里,后来冯妙先被送进了宫,他们的阿娘也没多久就离开了。他的前半生,没有同龄的朋友,也没有老师,只有四面围墙围拢出来的四四方方的天空。他一直都很乖巧,在原地等着父母兄姐的偶尔回头看他一眼,注意到还有他这个安静的孩子。
冯妙听得奇怪,抬眼问道“你在临摹什么字帖?”
冯夙站起来,从桌角拿过一摞纸来,笔墨有深有浅,递到冯妙面前“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,阿娘走后我整天见不到人,连句话也说不上,就在屋子里面翻找,找出了一本字帖,上面的字不像隶书也不像小楷,可是看着别有韵味,我起先照着描,后来写得多了,连上面的字和位置都记得。”
冯妙听得心酸,夙弟这些年,一定过得很孤独,别的男孩子,在他那个年纪,大多成群结队地骑马比箭,要多热闹有多热闹。
冯夙也看出些异样来,凑到她面前问“姐姐,你怎么了?是不是皇帝姐夫又对你不好了?”
冯妙赶忙摇头,稳住心神说“不可失礼!夙弟,那本字帖,现在在哪里,能不能拿来给我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