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做女儿,对外面只说是他亲生的小女儿,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,怕养不活,才送进明悬寺做了姑子。”
元恪的头垂得更低,他用恶意去揣度冯妙的心思,得到的自然只会是恶果。
“恪儿,”冯妙把一只手伸到他面前,露出一只无法正常弯曲的小指,“这只小指上的伤,是你的父皇留给我的,那时他只比你现在大一点,性情……”她顿住,露出一丝无奈的笑,年少时的元宏,其实也曾经偏狭阴郁过,但元宏懂得怎样控制自己内心的阴郁,不让它变成凶残的猛兽。
“不管他后来如何后悔自责,这只小指都再也长不好了,所幸受伤的只是一只小指而已。”冯妙说完这些话,端起手边的茶盏浅浅地啜了一口,她相信元恪是个聪明的孩子,话说到这里就已经足够,余下的需要他自己去体会。
“恪儿,”冯妙放下茶盏,盯着他问道,“如果本宫今天没有带着胡小姐去荷塘,现在你会后悔么?”
元恪不敢跟她对视,过了许久,一个低低的“会”字才在喉咙里打了个转。冯妙欣慰地点头,他能有悔意,那就不是无可救药。她把手扣在一只赤金小盒上,里面装着元宏与立太子诏一起写下的另一道诏令,他曾告诉过冯妙,一旦他有什么不测,冯妙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