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告诉我,宁辰把拓跋珪叫去驿馆后面的树林里了。拓跋珪那个傻木头,要是宁辰真的拿他出气,恐怕他也会像那天一样,抱着一块大石头走出好远。我越想越睡不着,心里那只小兔子变成了扬着蹄子的阿白,不停地发出咚咚的响声。
我从床榻上爬起来,叫小月守好宫门,拿上我的小弓悄悄出了门。驿馆后面的小山坡,我再熟悉不过了,以前每年都会偷偷去几次,从那里潜进驿馆,把宁辰带来的胭脂悄悄倒掉。
在树林里转了几个圈,还没找着人,隐隐约约地听见前面传来尖细的声音,听着像是宁辰在跟什么人争吵。我放轻脚步慢慢贴过去,果然是宁辰的声音“……我的哥哥也可以借兵给你击败你的叔父,大燕皇帝已经老了,你依傍他还不如来跟我们结盟,再说……再说,哥哥欣赏你的才能,我也……我也欣赏你……”
听见她说皇祖父的坏话,我在夜色里对她皱了皱鼻子,匈奴人总是这样,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。气恼过后,心头却又涌起一丝说不清的焦急,耐不住想听听拓跋珪会怎么说。
树影遮住了他的面容,我站在宁辰背后,却是在拓跋珪的正前方,我躲在树后,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到我,只听见他沉声对宁辰说“这是我们鲜卑人自己的事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