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十岁生日时祖父给我的礼物。挑起鲜卑各部内战,获利最大的就是匈奴人,他们可以把马匹高价售卖,还可以等鲜卑部落两败俱伤时坐收渔利。斩杀我父兄的命令本来就是公开下达的,只瞒着我一个人罢了,刘宁辰却故意告诉了我,既让我对拓跋珪彻底失望,又替她的儿子除去了一个未出世的兄弟。
我不能让他们如愿,这跟我爱不爱拓跋珪根本无关,这是鲜卑人自己的事,怎么能容得匈奴人指手画脚?
拓跋珪祭天登基后的第一场宫宴,并没有请我去,宫人不敢怠慢,还是给我送来了新衣。估计着宫宴已经开始,我才招手示意侍女过来,替我梳头更衣。她们以为我终于回心转意,细心地帮我梳了一个雍容华贵的高髻。镜中人的脸色依旧苍白,有人拿过胭脂要给我涂抹一点润润颜色,我侧头躲过,不想用匈奴人的东西。
皇宫中新建的宫室都很开阔,站在扶摇阁外,便听得见里面的人在高声说话。那话题竟然跟我有关,有人在劝说拓跋珪,索性把我杀了或是送出去,免得总有心怀不轨的部族以我为借口来攻伐魏国。真没想到,我竟然也有成为祸水的一天。
拓跋珪冷冷淡淡地说“谁要来攻伐,打回去就是了。”
我抬步迈进大殿时,座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