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……皇兄的长陵,已经封闭了。”
王玄之的动作顿住,银筷尖儿上的一片芦笋掉落在桌子上。长陵封闭,便意味着那两个人已经不在那里居住了,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,一起携手踏遍大魏的山川河流,又或许他们已经……王玄之微微摇头,不要问,心里就总归还有一丝希望。或许某天他来这里时,又会见到一辆马车停在侧门,会有一个俊朗的男子扶着一名纤细瘦弱的女子下车,远远地看一眼日渐长大的王绍。
他站起身,取过放在一边的油纸伞,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间。
元瑶不甘心地紧追过来,站在门口向内看去。昏黄的灯光下,王玄之正仔细擦拭着伞面,每一处折痕都小心地理平,再用桐油修补伞骨上的磨损。那副神情,就像在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心爱的情人。
无限的委屈忽地涌上元瑶的心头,她从少女时起,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嫁给这个男人,跟他在同一张桌案上吃饭。可当她真的成了王玄之名正言顺的妻子,却发现从前的幻想都已经毫不留情地破灭,反倒变成了天长日久的折磨。她知道,王玄之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,她永远比不上那个人,可她不明白,为何王玄之宁愿整夜对着一柄油纸伞,都不愿跟她说一句话。
她冲上前,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