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险,一不小心命就没了。地上这个人叫杜大军,跟俄同村同姓,他如果听俄的话,不去地下电梯井施工,就不会死得这么惨。”
老杜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泪,哽咽着又说:“大军死了好几天了,遗体一直停放在工地工棚……也不是个办法。为了让他早日入土为安,也为了不影响工程进度,俄们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火化了。可是,俄们三个接连跑了两三个殡仪馆,不是说下班了,就是说不给火化。俄们实在是没办法了,才连夜跑来聚龙殡仪馆。”
那两个老建筑工在旁边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,看得毕然一阵心酸,实在拉不下脸来赶他们走。
在他看来,那几个火葬场不是不给火化,而是他们嫌贵,才不得不跑来又偏僻又便宜的聚龙殡仪馆。
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,市场竞争那么激烈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哪个火葬场会将到嘴的肉往外吐?这可是一个“吃人不吐骨头”的行业啊!
没办法,毕然只好实话实说,说自己只是个临时工,什么都不会,让他们改天再来,或者另找一家火葬场试试。
三个老建筑工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,纷纷拿出农民工讨薪的姿态,将毕然夹在中间,以冷暴力逼他就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