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当中挣扎,恐惧神经已经有些麻木了。但是遭遇这双咒怨般眼睛的时候,他依旧有点拔不动腿,只能颤声问道:“你……你等我干什么?”
“说好的到茅坑里来陪我,你忘了?”这披发鬼人不人鬼不鬼,男不男女不女,声音阴柔而充满怨毒,仰头直视着毕然缓缓站立起来。
“啊?”这话让毕然大吃一惊,赶紧说:“我今天才来,什么时候答应你了?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说着,他悄悄把手伸到裤兜,将黑珠紧紧握在手心里,不停地摩挲。
黑珠似乎耗尽了能量,无论他怎么摩挲,始终没有什么反应。
“男人果然提起裤子就不认账。死男人,臭男人,该死,真该死,活该死一万次……”披发鬼的嘴巴又臭又恶毒,对毕然死不认账的态度更是深恶痛绝。
披发鬼和毕然只隔着一层十几公分厚的隔墙,几乎脸对脸、眼对眼、嘴对嘴,毕然不由得后退了一步,不料脚下却险些踩空,掉到粪沟中。
那披发鬼忽然伸出一双鸡爪似的脏手,一把掐住毕然脖子,猛然用力一拉,不但把毕然拉到了她那边,还把他们之间的隔墙拉倒了,披发鬼更是顺势趴在又湿又臭的地沟中,一边凶猛的拉扯着毕然,一边哈哈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