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面上一副金丝眼镜,一身合体的褐色西服,轻声慢语道:“正如先生所料,不太顺利,我到北平后,潘毓成避而不见,后来我备了厚礼,他才见了一面,我问他如今情势先生该何去何从,他大打太极,顾左右而言他,看样子是不愿蹚浑水,才一刻钟就端茶送客了。”
尹竞堂冷笑:“当初他潘毓成在TJ当市长的时候,我可没少上贡,他因为关税的事得罪了RB人,我还替他分担一二,好好好,这是好一招卸磨杀驴,他走个干净,连手都不伸一把,把我当了替罪羔羊,扔在热油锅里头煎。”
杜其璞温言道:“潘毓成自身难保,才会让先生难做。”他说话办事向来不温不火,语调平稳熨帖,这也是他深受尹竞堂器重的原因之一。
尹竞堂一口把茶盅里的茶吃尽了,皱着眉,只是一口一口吸着雪茄。
杜其璞察言观色,拿起桌上的雕梅竹紫砂壶给尹竞堂添茶,轻声细语说:“酒会上王克敏委员长见了我一面,让我给先生捎个信,倘若先生愿意便可离开TJ他亲自安排先生到华北垦业公司任总经理、增补华北政务委员会常委,他说他还记着当年跟先生在南京的香火情。”
尹竞堂挑起眉头,似笑非笑:“增补常委?这得让那几个常委都得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