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保命,有些军统、中统的特务跟他有些情分,他也甘愿冒险,利用职权之便护送这些人出海关,积攒些人情债左右逢源。
杜其璞不动声色道:“幸亏先生高瞻远瞩,胸有大略。”这也是他最钦佩尹竞堂的地方,这个男人权力欲极强,忍性十足也狠性十足,聪明狡诈,在他心里只怕没什么民族大义,可他行事仗义,极有风格,敢赌敢拼,非常人之所能及也。
尹竞堂“嗤”一声,嘲讽笑道:“时至今日,这件事仍是我头上悬的一把利剑,我也不知这究竟是保命符还是催命符。罢了,事已至此,也多说无益。”
杜其璞道:“那ZQ方面,先生的意思是......”
尹竞堂又长出了一口气,仰起头盯着天花板道:“你说呢?”
杜其璞道:“倘若TJ凶险,先生又不愿走王克敏的路子,ZQ也未尝不是个选择,美国人也宣战了,这仗打到这个时候,RB人也如惊弓之鸟,否则不会喊出‘战至一兵一卒’这句话了。”
尹竞堂闭上双眼,手指在腿上有节奏的敲打,微微蹙起眉头。
杜其璞知他在深思,不敢打扰,只盯着架子上的座钟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