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边不远停住,含笑望着他:“广平侯这几日感觉如何?可好些了?”
这分明是嘲笑讥讽,现在谁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己的姨娘下药还去了势,这种对男人来说比死还要痛苦的事却是已经被大家亲眼看见,还人尽皆知了,他怎么能好?!
薛茂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:“你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!”他那股子怨毒毫不掩饰,“沈氏,若不是你,我今日怎么会被……终有一日我会要了你的命!”
沈若华却是笑得更亲切:“侯爷这是说什么呢,我自然是来给侯爷看诊的。”她说着叹了口气,“只因为侯爷伤的地方实在是……我终究是女医,自然是要避嫌的,只好请那几位医官给侯爷看诊,只是听说侯爷这几日病得更重了,便过来看望一下。”
她在夭桃端过来的小凳上坐下,言笑晏晏望着薛茂业:“侯爷原本就染上了疫病,现在又是身上带着伤,若不好好医治,只怕连性命……”
薛茂业冷笑道:“你以为你要挟我我就会怕了你?你这个毒妇!”
沈若华摇了摇头,一脸叹息:“这怎么会是要挟,只是照实说与侯爷听。”她看了看薛茂业那一脸愤怒的神色,“其实你也是明白的,如今你的身子已经是虚弱不堪,伤口也已经化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