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远遁也就是了,然后再寻机而来,可如今偏生却走不得了,跪在这里……马也跪下去了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朱文看着走过来的主子,心里瓦凉瓦凉的,结束了么?
柳国公的嘴巴真就没法合拢了,你能不能给我闪人?朱文的失手,让他觉得有点愤怒,什么时候这死士都不忠心了?(在他的心里,朱文没有完成任务,唯一的原因就是叛主了。)一次不忠百次不容,柳国公看着朱文的眼光就跟看着一具尸体差不了多少。朱文很想站起来走人,可他走不了,浑身的上下包括自己的每一根头发丝,都不听他的指挥了,朱文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,偏生这六感还挺敏锐,这寒风吹过脸颊的冰冷,不,应该叫刺骨吧?朱文想到这‘刺骨’两字的时候,浑身上下都想打颤,可他没法打,整个人,如同一棵坚强的青松跪在这里,一动不动。五岁那年,天真冷,那雪下得比今天还大,大得无比,鹅毛般地飘下来,积雪埋过了当年那个小小的朱文的腰部,爹爹当街被冻死了,那是好多年前了,师傅拣走了刚满四岁的他取名叫朱文,从那年起,跟着师傅练功朱文,过上了天堂般的日子,吃得饱穿得暖,而且再没有感觉过什么叫冷,什么叫热,什么叫痛,什么叫苦,今天,居然感觉到了刺骨!朱文很久就没有波澜的眼光,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