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亮没那么偏激,他不偏激的原因是,身边一直有这个女人陪着。当初随便发个简历,就把大学刚毕业的她给招来了,她叫周佳玉,那会儿还是个特害羞的小姑娘。
翟亮到现在还记得第一回“面试”她的时候说的话特实诚,“我这儿就一乡下作坊,你是大学生,没发展空间的。要不你再考虑考虑?”
周佳玉乐了,也许是被他的憨厚打动,也许是怕他招不到人,她羞涩笑笑:“没关系的,能学到东西就行。我又不是在你这儿干一辈子的。”
翟亮老脸一红,尴尬道:“呵呵,那行。”其实他那会儿不老,刚二十一,比周佳玉还小一岁。
两人刚开始谈恋爱,翟亮就让人骗走买种子的钱,二十万。没钱买种子,但合同已经签好了,违约金要赔双倍。四处借不到钱,之前的酒肉朋友一听借钱,后来连电话都不接。银行也贷不到款,翟亮一夜老了几岁,人也跟着颓了。
连续几天没见到周佳玉,翟亮很有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伤感,不过他没怨她。人没嫌弃他就一农民,能跟他谈恋爱,翟亮一直觉得亏欠她的。
翟亮还记得那晚他喝的烂醉,被人一盆冷水浇醒,春寒料峭的时候,被冷水从头淋到脚,翟亮酒当时就醒了,连打了好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