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尉很郁闷。
魏经文将赌坊打死人的事情高高举起,又轻轻放下。只是责令赌坊赔偿给死者家属一笔令人垂涎的银子,又将唐全杖则三十,便就结案。
沈尉站在一边,看着唐全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屁股,知道其实伤的根本不重。见多了杖刑,沈尉清楚越是皮开肉绽,伤的越是表面。只有那种一棍子下去,看不见明显伤痕的,才是真的伤筋动骨。每一个合格的差役,都具备这样的基础技能。
魏经文说法不责众,当时一群人蜂拥而上,每一拳每一脚都是促成人死的因素,总不能将所有人都抓起来处以极刑。
所以只能处罚赌坊。
按说赌坊合法经营,在赌坊出千算是过错方,可赌坊没有权利私下惩罚。就算当时群情激奋,赌坊也应压下众人的情绪,移交官府处置。这是公堂上魏经文的话。
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,可沈尉却听出了其中的避重就轻,魏经文将打死人的责任全都推到了赌客身上,赌坊最多算是监管不力。
如果魏经文只说人死在赌坊,就该赌坊负责,就是另一种结局。
可惜没有如果,沈尉突然意识到魏经文在事件里的立场,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,他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