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头的一座大山,哪怕他觉得他已贵为押司,这份畏惧却不减反增。
唐全留下,赌坊的事还需他照顾,他如今和三教九流都有接触,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应付不来。何况在外人眼中,他既不是财神医馆,也不是醉仙楼的人。
只花了一天时间,所有的行李就都收拾妥当,只有潘金莲和陈肖夫妻二人知道,在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行囊当中,藏着十数万两的银票。
城门口,还未到约定的时间,福贵夫妇二人已等在那里,相比潘家人需两架马车才装下的大包小包,夫妇二人的行装就显得轻便许多。
路上。
两名穿着便衣的官兵跟在车队后方,福贵略显担忧道:“东家,此去岳阳是不是凶多吉少?”
关于帮着朝廷铲除李莲花的事陈肖没有瞒着福贵,见他此刻双眼无神,眼眶有浓浓的黑眼圈,许是昨夜担心的觉都没有睡安稳,于是说道:“你大可不必担心,此番接她们同去,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。那钦差阎大人既说了会布下天罗地网,只等着李莲花上钩,想来还是信得过的。”
“可我听说那李莲花…”福贵欲言又止,不知是怕打击陈肖的信心还是没有找到准确的词汇,总之没有继续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