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芍小心地把杯子送到沐子浔面前。
自从上次参加石榴花宴,沐子浔发话之后,车上、府中的茶就全部换成了龙井。
”小姐,茶好了。“
”白芍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。“
从状元楼出来,沐子浔看起来与平日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,甚至还能和白芍调笑两句,以至于连一向能体察她的情绪的白芍都没发现什么异样。
她和夕风认识只有两年的时间。于她而言,这两年几乎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全部时光;于夕凤而言,却是经历过他最无助、最绝望的时候。
沐子浔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了吧。
她了解他,却如此待他。
她所认识的夕风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人离去?
他不会,他会压抑自己对官场和权利的恐惧和厌恶,竭尽全力的助她。
她口口声声说放他走,实际上和用一杯见血封喉的毒酒逼他没什么区别?
甚至,面对毒酒,他都有可能拒绝,但面对沐子浔,面对两人的情谊,他不会。
想要一个人活的更好,是要顺着他的心思由着他选择什么样的生活,还是逼着他面对,哪怕他现在痛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