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乎,才会一时偏激,无法谅解。
这样一番思虑之下,蔚惟一心中对段叙初的怨恨,突然间淡去不少。
无论是汤钧恒,还是段叙初,他们都是为了自己,而不得不做出适当的反击,而她身为旁观者,应该理智对待他们各自的身不由己,而不是偏向汤钧恒,仇恨段叙初。
蔚惟一咬了咬下唇,没有说话。
“惟惟,你是聪明人,很多事你看得很清楚。”段叙初拉过蔚惟一的手腕,这次的动作很轻,他抚着蔚惟一被他掐的通红的一片肌肤,低沉地说:“我不是因小失大的人,或许你会觉得我的手段太狠,但反过来说,这次若是我输了,汤钧恒的下场,就是我的下场。”
蔚惟一点点头,过了一会猛然间反应过来。
她蓦地抬眼看向段叙初,一瞬间便撞入他沉静下来的重瞳中,此刻那里头映着猩红的酒液,再被灯光照着,竟是说不出的迷人温润。
蔚惟一感受到他的手指抚上她手腕时的轻缓和安抚,她的呼吸有那么几秒钟的停滞。
他……这是在跟她解释,甚至是……他在放下他高高在上的姿态,哄她吗?
段叙初并没有注意到蔚惟一的神色,他似乎很专注地拨弄着蔚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