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事实。
段叙初端起咖啡一饮而尽,他以为这样那种苦涩滋味会少一些,但为什么心里反而更难受、更痛苦呢?
段叙初抬起手掌盖住眼睛。
***
晚上八点多时,蔚惟一已经把自己的行李物品收拾得差不多了,她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检查一遍,确认连一根头发也没有留下后,她返回卧室,慢慢地坐在床沿上。
六年前的那晚她在厨房做晚餐时,段叙初跟她提出分手,她的手中攥着将要拿出来的检验单子,竭力压下心中的狂潮,她很平静地点点头,解下围裙就要去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段叙初以再为他做最后一餐饭的理由挽留住她,然后她又在他的要求下陪他吃完,他又说太晚了,让她明天再走,于是那一夜她抱着段叙初,躺在他的胸膛上,始终没有阖上双眼。
她不想把最后一刻的时间浪费在睡觉上,害怕再睁开眼睛一下子就到了天亮。
但再怎么奢望,第二天还是到来了,她起身要下床,抬头却发现段叙初睡得正沉,双臂霸道强硬地箍着她的腰,她动也动不了,也不想吵醒他的睡眠,于是她一直泪眼朦胧地凝视着他沉睡的脸,越看心中越痛,越看越舍不得离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