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医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她早料到段叙初放不下蔚惟一,因此这两天依旧让下属关注蔚惟一的行踪,闻言她直接回复道:“蔚小姐是今天早上7点的航班,她选择了你们在国外读书时的那个城市,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到达了吧!”
段叙初闻言猛地握紧手机。
她竟然没有丝毫留恋,甚至连告别的讯息都不给他发一个,那么既然能做到如此狠心,她回去曾经他们相遇的地方做什么?
为什么不再决绝一点,要断就彻底断掉?蔚惟一,你为什么总是给我留有奢望的余地,你这样,要我如何放得下你,要我如何才能忘记你?
这一生这么漫长,如果我戒不掉你,是不是我白日里都要像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,然后晚上再来承受剜心剔骨一样的痛苦?
段叙初的心因为疼痛而颤抖抽搐着,只是这些年他习惯了隐忍,怒气也好,悲痛也罢,他一直都克制着不发作出来,也不会用摔东西、抽烟酗酒这些方式发泄,在压力最大的时候,有些男人靠性生活来缓解,他却是用压制的方式来平息所有激烈的情绪。
他是泰山崩于前,而面不改色的男人。
就像现在,他紧闭着双眼,修长的眉毛蹙在一起,攒起深深的纹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