钧恒拽住秦悦的手臂阻拦住她,皱着眉头说:“厉先生需要休息,除却医护人员外,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。你们都先回去,等厉先生醒过来,得到他的允许后,再过来探望他。”
裴言洁没有说什么,打过招呼后跟几个医护人员一起离开,倒是秦悦非要进去看厉绍崇。
汤钧恒劝说无效之下,只好让下属把秦悦打晕后送回住处。
不一会刚刚还喧闹不止的客厅里,此刻只剩下汤钧恒和蔚惟一两个人,蔚惟一沉默不言地坐回沙发上,再次拿起玻璃杯紧紧握在手中,眉眼低垂着没有去看汤钧恒。
半晌后汤钧恒迟疑地开口打破沉默,“惟一。”,他坐在蔚惟一的对面,凝望着低头面容看不真切的蔚惟一,试探性地问道:“你取下厉先生的面具,应该看到厉先生的脸了吧?”
蔚惟一掌手心里湿黏黏的不断冒出冷汗,她仍旧没有抬眼,点头很轻地应下一个字音,“嗯。”
汤钧恒没有再说话,偌大的客厅里陷入诡异的安静氛围中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蔚惟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,紧接着一张摊开的牛皮地图映入眼帘。
蔚惟一的睫毛颤动几下,瞳孔一点点睁大,隔了几秒钟她抬头看向汤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