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叙初的重瞳微微一缩,捏在蔚惟一下巴上的手指也不由得收紧,片刻后他才放松下来,手掌轻抚上蔚惟一的半张小脸,他的声音温和下来,“没有说保不住,只是有可能跟别的孩子不同。”
蔚惟一的情绪却没有段叙初那么平静,她用近乎讽刺的语气反问段叙初,“有区别吗?还有好几个月,你怎么能确定这期间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?”,虽说双目失明,但丝毫不影响蔚惟一望向段叙初时,眼中的痛楚和悲凉,她深吸一口气止住泪水,坚决地说:“我想过了阿初,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,拿掉吧!”
段叙初原本觉得并没有多大的事,听到蔚惟一这样的决定,他宽厚的脊背猛地一震,心口宛如被刀割,滴着血一样,让他的脸色也泛起青白色,“你是怎么想的蔚惟一?”
他带着怒火和责问,不可置信地紧盯着蔚惟一,“这是我们的孩子,就因为他有缺陷,我们就要亲手杀死他吗?你身为母亲,怎么能嫌弃自己的孩子?”
“我不是嫌弃他,相反我这是为了他好。”蔚惟一心痛难忍,眼中的泪水又涌出来,这让她原本晦暗的瞳孔被洗涤得很明亮,“如果孩子生下来是个智障的话,先不说我们做父母的能不能接受,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感受,这对他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