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很多事情要处理,不能总是守着她,但在这种时刻,她难免会感到孤单、不安,任性地希望段叙初陪她。
周医生俯身把蔚惟一的手放在被子里,再帮蔚惟一掖过被角,声音就在她的耳畔,像是催眠曲一样,前所未有的轻柔安定,“睡吧,蔚小姐再醒过来,段先生就会来了。”
话音落下,一大颗泪珠子猝然间从周医生通红的眼眶中滚出来,砸落在被子上,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事实上她不敢告诉蔚惟一,段叙初可能不会再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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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惟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中途醒过来她叫着周医生,“周医生,你还在吗?”
周医生始终守在病床前,没有离开半步,看到蔚惟一睁开眼睛,周医生连忙回答,“我在,怎么了?”
蔚惟一浑身无力,使不上一点劲似的,平躺在那里没有动,“现在是什么时间了,阿初来过没有?”
病房的窗帘被拉起来,橘黄色的夕阳从细缝里照进来,在地板上映下一个一个光点,周医生过了一会才转头,凝视着蔚惟一病态般苍白的脸,她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:“十点二十分,蔚小姐只是睡了一个小时而已。”
蔚惟一愣了一下,“是吗?”,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