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你和裴言洁可以生更多的孩子,但我就只有囡囡一个至亲了。”
段叙初宽厚的肩膀猛地一震,抬起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,支撑不住地往后退去。
刚刚那一巴掌无关痛痒,这才是蔚惟一给他最狠的耳光,又痛又寒整颗心都颤抖起来,更痛的不是割舍掉曾经最宝贵、最珍惜的女儿,而是她说他可以和别的女人生孩子,她允许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。
他伤她,她反过来伤他更狠,这就是最好的报复、最大的残忍吗?
“我不要!”段叙初还没有开口,囡囡拼命地从蔚惟一的怀里挣扎出来,跑过去用短小的手臂死死抱住段叙初的腿,哭着说:“我要跟爸爸在一起,爸爸不要丢下我。”
北风呼哧而过,蔚惟一的手臂横在半空中,蹲在地上保持着那个姿势许久没有动一下。
她忽然觉得她活得好失败,她的人生太可悲。
她自以为找到了归宿和一生的幸福,她抛弃家族,不愿跟蔚墨桦回去做千金大小姐,她以为只要有段叙初和女儿,一切也都值得了,可到头来她究竟得到了什么?
最爱的男人和亲生女儿都不要她,比起那六年,她还有复仇作为活下去的信念,如今呢?
没有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