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,他对她还是这样的态度:温柔低沉的话语、耐心的解释、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担心和关怀.......一切的一切,蔚惟一都抵抗不了。
她想质问他,或是冷言冷语讽刺几句,挂断电话不理他,但她忍下来了,她也做不到,握紧的掌心里冒出细密的汗。
蔚惟一竭力平静地说:“已经没事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,后面本该还有一句“你和裴言洁早点休息吧”,但她的心里酸楚痛如刀绞,卡在喉咙里半天也说不出来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电话这边段叙初一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,高大伟岸的身形立在一面玻璃墙前,外面纷纷扬扬下着大雪,他的左手边是几年前的那棵圣诞树,和蔚惟一说话时,他的目光放在圣诞树上,声音越发温柔,“你也不要太自责,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,而且这些年囡囡一直跟着我生活,她才会更加依赖我,你跟囡囡相认不久,不太了解她的喜好和脾气。我既然把囡囡交给你,就相信你这个做母亲的一定会照顾好她。”
他知她心中所想,也并没有怪她忽视了囡囡,这样包容而善解人意的男人,蔚惟一怨不起来,更恨不起来,只有一颗心不停地抽搐着,疼得她难以呼吸,发出的字音是那么艰难,“嗯。”
段叙初沉默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