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色地推开裴言瑾的手掌,他侧过身子走去沙发那里。
如今他对每个人都是淡淡的,有礼却并不亲近,就像是站在他自己的世界里,看着别人的世界一样,任凭人世繁华,他自己不走出去,别人更无法走进去。
裴言瑾的心滴着血,却对此无可奈何,他治愈不了裴言峤,唯有陪裴言峤一起伤痛。
裴言峤坐在沙发上后,靠在那里把笔电支在膝盖上,打开网页沉默地浏览过去,而蔚惟一在别人面前又不爱说话,这种氛围下她也只好跟着沉默。
偌大的客厅里变得很安静,雨珠子砸在玻璃窗上,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,蔚惟一闭眼仔细聆听,心情渐渐放松下来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,她看到是段叙初打来的,连忙起身对其他几个人颌首,蔚惟一走去玻璃窗那里接通电话,“阿初。”
“你在哪里?”段叙初开门见山,严肃的语气让蔚惟一颤了一下,她咬咬下唇,“在三少母亲的住所。”
果真下一秒听到段叙初发出一声冷笑,“这个时候知道避难了,报道刚出来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?我若是知道的话,至于让你被人丢鸡蛋?我才走一天而已,叮嘱过多少次让你好好照顾自己,你就是给我这样的回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