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峤匆忙地别开视线,过了一会才重新转过头,低声问蔚惟一:“要回去了吗?”
“嗯,这么晚我也该回去了。”蔚惟一说着拿起自己的包,和裴言瑾、宁潇两人打过招呼,她坐上裴言峤的车子回到住处。
蔚惟一下车时,裴言峤隔着车窗坐在那里,低沉地说对蔚惟一说:“是药三分毒,你不要再服用安眠之类的药物了,睡觉时不要想那么多,很快就会睡着了。”
他一直都是这么心思细腻又体贴的男人,只是曾经对她用错了方式。
深夜里四周静悄悄的,车灯下裴言峤那张精致清贵的脸忽明忽暗,在凤凰木的树影下,蔚惟一的心突然变得很平静轻松,好像压在心头的郁结散去了一样,她笑着对裴言峤说:“三哥,过去的那些全都过去了,阿初一直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,你大概也是如此吧?我们应该珍惜如今的这份情义,你说是吗?”
裴言峤闻言肩膀一震,猛地看向车窗外的蔚惟一时,他的瞳孔是颤抖的。
蔚惟一原谅他了吗?
哪怕当初他是因为误会段叙初抛弃蔚惟一,才和段叙初反目成仇的,但无论怎么说,他还是给段叙初和蔚惟一造成了伤害,他以为从此之后直到终老,他都会是段叙初和蔚惟一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