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一,你怎么救?不要做傻事。”
他不像段叙初的罪名,他只是涉黄、涉赌而已,凭借裴言瑾的本事几天后就能让他安然无恙地出来了,但蔚惟一说连段叙初也要救,穆郁修这样有关系人脉的都没有办法了,蔚惟一又怎么救?
裴言峤见蔚惟一的脸上一片决绝,他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,还想再说些什么,警察就带着他往外走。
蔚惟一一直站在偌大空荡的客厅里,明晃晃的灯光下她的身形纤细而又单薄,却透着一种肃杀和阴冷,听着警车的鸣笛渐渐远去,直到消失,蔚惟一才走去餐厅。
餐桌上摆放着裴言峤做好的菜,精致而又漂亮,看上去就让人胃口大开,蔚惟一在餐椅上坐下来后,拿起碗和筷子慢慢地吃着,脑海里回放着裴言峤穿着白衬衣站在厨房里的画面。
这几天晚上他总是安静地坐在她的对面,偶尔会把菜夹到她的碗里,那时他淡淡的眸子会变得很温柔,唇边勾着笑..........想到这里,一大颗泪珠子从蔚惟一的眼中滚落出来,随后是两颗、三颗,无数颗砸在雪白如珍珠的米粒里。
蔚惟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突然放下碗,趴在餐桌上,把脸埋在臂弯里,肩膀剧烈地颤动着,她失声哭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