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说出来的潜台词,陆德远也听出来了,他默默点点头,疲倦地靠在枕头,苦涩笑了一下,“没想到这么快,老天爷要把我收走了,你们一定很高兴吧?我终于得到报应了,是不是?”
“德远啊,你还在说什么胡话啊!”裴老爷子的声音,从病房门口传进来,他拄着拐杖由裴冷搀扶着,缓慢而又焦急地走了进来,看见病床枯瘦的人,裴啸天难受地摇了摇头。
“世伯,您来了,惊动您老人家过来看我,真是汗颜。”陆德远想撑着身体坐起来一点,但几天连续咯血,他已经全无力气了,只能疲惫不堪地斜靠在枕头,轻声叹气。
裴啸天又气又恨又心疼,“你不争气啊,是要让世伯再尝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吗?”
“世伯,我真是没有想到,我陆德远有一天,会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,我以为我能享福一辈子,到最后寿终正寝,死这个字,跟我挂不边啊!怎么会想到一个转眼,成了这样的光景,我现在一无所有,连命都快没了,只有世伯您来看看我,其他人哪里还有人肯来啊!”他不无悲伤地叹息道。
裴啸天叹了口气,难过地摇着头,用沧桑而低哑的嗓音,语重心长地叹道:“你呀你,世伯劝过你,你从来不听,你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