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给你。爱了你一辈子,却什么也不能给你。”
他沉默一会儿,又说:“我曾经想过,有一天我死了,你为我孝衣素服,头簪白花,为我守灵哭坟,也算是我一生得了个好归宿。——很多年之前这样想过。只是舍不得你那样年轻就孤身一人独活。——如今我也管不了啦。”
“公子。”我抚着门,只觉得心一瓣一瓣碎裂,劈啪作响,炸得胸口很疼很疼。
“好了。”里面有衣服摩擦的悉索声,他说:“我该走了。你从此自己保重。”
我悲痛欲绝,拼命拍打着那决绝的门哭喊着:“公子!公子!你开开门!开门啊!!”
“莫离。”他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,“我竟从未有这福气听你唤一声夫君。”
有玉盏落地而碎的声音。
我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。
醒来时还扑在那门前。天光暗了一些,起了风。庭院里的树被吹得沙沙作响。
宇文护站在我身后。
只觉得恍如隔世。我撑起身子,又去拍面前那门:“公子……公子。”
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一个人出现在门口,见到院子里的情形,站住不动。
“金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