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自持,仿佛从不相识。
白衣裙如一只白色的蝴蝶,转身翩然而去。
院子里的风声掠过树顶,空空地响着。
宇文护沉默半晌,说:“你累了,我送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我如行尸走肉般回到殿中,那木盒静静放着,不敢去动。
如愿在几天后匆匆下葬。几个儿子都迅速被定罪,发配蜀地,偌大的府宅一夜间树倒猢狲散,因此葬礼仓促又潦草,狼狈不堪。
我隐在马车里,远远看着那七倒八歪的送葬的队伍,寥寥数十人,抬着棺木,举着灵幡走过街道,连哀乐都不敢奏响。
我远远看着,他一世英武,如今却沉睡在那副并不昂贵的棺木中,走向他最终的安寝地。
如愿。
那年初见时,华灯初上,红烛旖旎。他穿着一身绛红衣袍,在一众青年中显得冷清而孤单。
那样清冷地走进我的生命,也算是用尽了全力,却并未得到一个好结局。
我闭上眼,滚烫的泪水烧灼着脸颊,一幕幕往事却在眼前急速地掠过。
若那年我不曾退却,若我同他去了会稽,又会怎样?至少他不必死于阴谋吧?
潼关之下,他远远目送着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