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窗边,重新坐到软榻上,缓缓说:“当年虽是宇文泰用权势威逼强娶,但你父亲亦并没有全力护得我周全。我也想一生只侍奉他一个男子啊。我求他带我走,他说他没有退路——你父亲早已放弃了我。”
多少年来,这样的想法一直被我紧紧压在心里,惟恐一说出了口,就成了事实——
可那早已是事实了!
在建康时,我去找他,是希望他不顾一切带我走的!
在长安时,我偷偷去见他,是希望他抛下一切带我走的!
可他不肯啊,他不肯啊!!
我捂住脸,泪水在掌心里流淌。
“可是宇文泰亦将你冷落在聆音苑那么多年——”
“别说了。那不是他的错——”
我打断她:“你跟我来。”
我将她引到内室,那蒙尘的妆奁已多年没有打开。我打开它,抽出里面的一个小抽屉,又在那更深处,取出一颗菩提子。
千丝菩提,可以解千愁。可是我却因了它,愁苦一生。
我的心跳得很厉害,如同第一次得了它一般。将它轻轻放到伽罗的手心里。
“这是?“伽罗困惑不解。她从未见过、也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件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