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应承,我放下最后一桩心事,又说:“我死后,你着人将我一把火烧了,将灰都撒在洛水里头。”
伽罗神色一变:“夫人既不肯与父亲同葬,我也应允夫人百年之后葬入宇文泰的成陵。为何夫人……”
我抬头看着面前的琉璃屏风,旷日年久,那屏风已经显出陈旧之态,可是宇文泰亲笔题的《南国有佳人》还在上面清晰可见。
我看着那诗,又想起第一次进聆音苑那次,在这里,他使个小计抱着我,调笑道,宓妃在怀,如何能放?
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,我竟一笑。
互相追逐互相折磨,相爱痴缠的男女都逃不过。
我和他毕竟是爱过的。
“我想我不必再去见他了。”我轻轻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