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脸上愈加冷漠,长大,知道,原谅,她当时下的毒,直接要致他死,他又哪来的机会去长大,更哪来的机会去知道和原谅她!
顾容桓这命是清远大师,耗尽了毕生功力,又替他换了血换回来的,可那毒药何其毒,在被清远大师救出时,已深至骨髓。
他知道,瞎眼只是第一步,能活多久,谁都不知?
他有时在想,是因为清远大师的死,才让他突生的恨意,还是他本来就不是众人眼中那个仁爱之人,而是一个内心本就怀有仇恨,只是受礼义孝廉所缚,装作仁慈的人!
想不通,谁又敢信誓旦旦说自己生来就是什么样的人,死了还是什么样的人,一生都不会变。
人心不可捉摸,是因为人太善变。
“逝者已逝,生还者已生还,别那么放不过自己。”斐流年将画卷卷起来,递到顾容桓面前,“送你的中秋礼,以后出门拿着这幅图,就不会忘记回家了!”
顾容桓抬头,眼里的伤痛渐渐消失,突笑道,“原来你是跟我要中秋礼。”
“你有准备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真好意思说出来。”
“要不,我带你上街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