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灯笼来。
顾容桓模糊中看到一个头发双白的老人,在向他招手,他跟着他往前走,跟着他在一辆不算华丽但很整洁的马车上坐下,那老者将一碟糕点端到他面前,慈爱地看着他道,“太子,你已经长大了,不需要老夫了,老夫要走了,临走时再送太子最后一句话,那个位子,高处不胜寒啊!太子,你要保重,老夫真希望哪一日再见到太子时,太子已是能治理好天下的明君。”
马车突然消失,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着地向他挥手,越走越远。
顾容桓急忙伸手去抓,只抓住他一处袖子,但松手一看却是一片虚空。
顾容桓抬头,发现自己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内城,正站在桓墙脚下,街上人流如织,灯光晕在每个人的脸上,不管在笑还是不在笑,看过去都是那么热闹。
他往前走着,不断与人相撞,离开,再慢慢走远,心里空荡地难受,双眼发红地跌进一家酒楼。
冰冷的酒水进肚,他用力地抓紧酒杯,圣成泱,你为什么要回来,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,他们已经认不出你来了,你早已不是他们口中贤明的太子,你就是一具游魂,你说你托着一具苍白的身体,游走在这里有什么意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