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离一惊,他、他怎么会过来?
慌乱起身时,夜暝已经推门进屋,然后径直走到榻边,“这几日怎么样?可还会做噩梦吗?”
“好多了,已经好多天不曾做噩梦了。]”卿离靠在床头,如实答道。
卿离因为刚刚睡醒的关系,头发还未来得及挽起,几缕青丝垂在胸前,脸上不施粉黛,显得十分柔弱娇媚。
夜暝望着榻上的卿离,不由地动了两下喉结,然后伸手搂过她,“涸伯说这桃树是不能对着窗户的,容易招魇,我命人将这殿里的桃树都已经除了去,你也睡得踏实些。”
怪不得中午听到院里的动静,原是这样,于是卿离将头温顺地枕在夜暝的肩上,“谢厉王。”
夜暝揽着她,低头去嗅她发间的发香,却忽然注意到她颈上挂着的白玉吊坠,这个吊坠自她回来便一直戴着,从前他并未放在心上,今天仔细瞧来,竟发现上面镌着一个小小的“弈”字,于是顷刻间恍然大悟。
注意到夜暝一直盯着自己的吊坠不放,卿离内心一紧,急忙解释道:“这个吊坠,这个吊坠是……”
“是大哥的。”夜暝的目光扫过卿离的脸,冷冷地说着,然后朝卿离摊开手掌,“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