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着“老二家的”和“婆婆”的作风,肯定是不会打水给她梳洗的,若是那个扎着包包头的小姑娘还说不定。竹枝苦笑了一下,算了,也别喊了,估计不会有人来,倒不如将就一下,自己找块干布擦擦身子,换件干爽的衣裳算了。
她下了床,觉得身子瘫软无力,肚子也饿得很,有些头昏眼花似的。好在这房子窄得很,手往前一伸,便搭在了对面的箱子上头,支住了身体。借着破门透进来的微光,她在被“老二家的”翻得乱七八糟的箱子里头寻摸了一回,皱着眉头就没松开过。
这些也叫衣裳?说是破布还差不多。摸在手里又粗又糙,颜色也不是黑的就是土黄的,别说鲜亮的颜色,就是寻常的白色也没见着。不过好在看起来都比较干净,想来这原主还是个爱干净的。竹枝倒也没那么多计较了,寻了一件看着厚实些的放在床边,伸手解了衣襟。
幸好早上“老二家的”给她穿了三层,三件衣裳脱下来,算是搞明白了这衣裳的穿法,有点像浴袍似的,右衽斜领,左边内侧腰间还有条带子需要系上的。她暗暗记了,脱光了衣裳又是一愣。
这原主的两条手臂上头,不是青色就是紫色,腰间、肩上也有几块青紫。不用说,肯定是让人给拧的。她不过醒来到这个鬼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