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一哆嗦,抬头见是那个叫大纲的男人,忍不住小声嘀咕道:“怎么跟猫似的,走路都没声音。”
男人也没说话,手上的衣裳不见了,大概是已经洗过了。他一进屋,竹枝便发现他身材非常高大,往床前一站,立即显得这屋子都逼仄起来。
竹枝有些不自在地往屋子里头挪了挪,男人便在身边一尺来远的地方坐下,问她:“咋溺着了?”一边说,一边伸过蒲扇大的巴掌放在她额前摸了摸。
这话怎么答?她又不晓得原主是怎么掉到河里去了的。竹枝低了头不做声,万事不开口是最谨慎的。
男人摸了摸她的额头,她也强忍着没躲开。
似乎是觉得她没有发烧了,男人站起身又出去了。
竹枝松了口气,从没有关上的破门望出去,只瞧见黄泥累就的院墙,墙根儿下放着几个破烂的瓦罐、簸箕什么的,暗自思量着自己到底在个什么地方。
男人的身影一晃,从门边闪进了屋里,手里端着一个土碗,还在冒着热气儿。
是一碗开水。
他把开水放在竹枝身边的小方桌上头,拿了蜡烛有些生硬地说道:“娘说拿走。”说罢又出去了。
竹枝没说什么,一直低着头,等他